Wednesday, August 25, 2010

妹妹北上看亲人急得泪花直流 是否治疗母女举棋不定

  

妹妹北上看亲人急得泪花直流是否治疗母女举棋不定

  悲伤无助的母女俩

  云南网讯(通讯员 周平洋 记者 方民摄影报道)“我和妈妈从来没有像这样出远门,都来4天了,还等在北京。担心回家的路费都凑不够,买不到票,1个星期也到不了哈尔滨,。”农村妇女彭艳梅家里本来就穷,和母亲凑了路费狠下决心,去哈尔滨看望病倒的哥哥。17日出门,20日在北京才买到22日的站票,从出门那天到现在,1个星期过去了,还没到哈尔滨。

  哈尔滨各界媒体了解情况后,纷纷伸出了援助之手,在大家的帮助下,父女两23日坐车到了哈尔滨。哥哥一直昏迷不醒,医生征询母女俩意见,继续治疗吧,已经没有医药费;放弃治疗又不忍心。母女俩告诉记者,目前她们已经难以抉择,急得天天流眼泪。

  医院护士:“他一直没有人要”

  “我今天上午11点坐火车到北京,排了几个窗口,由于正赶上售票员轮换吃饭,倒霉得很,等了3个小时才买到22日的站票,还要过几天才能到哈尔滨看哥哥。”记者昨天(20)拨打153****4818打听到母女两离开昆明后到了北京,“北京那么大,好不容易才买到票,而且还是站票,从北京到哈尔滨又要几天才能到,现在,我和妈妈担心回家的路费都不够。”

  小彭是大理白族自治州祥云县普淜镇杨花冲村人。哥哥彭世雄是个苦命人,出生贫困农家,父亲早年病世,母亲次年改嫁,16岁时就外出打工,足迹遍布许多城市,今年29岁都没有成家,几个月前在打工途中还病倒在哈尔滨火车站,至今躺在医院微创神经外科病床上不省人事,靠护士通过鼻子喂流食。彭世雄母亲虽然在儿子病倒几天就接到电话,但一直因为无钱,到8月17日,才打从昆明启程,坐火车去看望儿子,可到了昆明还是担忧拿不出医疗费而犹豫不决。

  今年5月9日零时14分,彭世雄乘坐安达至哈尔滨4012次列车到达哈站,走在第一站台地下通道时,突然仰面朝天摔倒,浑身剧烈抽搐,列车及车站工作人员到现场拨打120急救电话将其送到医院。经哈医大四院脑外科诊断(后转入微创神经外科),彭世雄是突发脑出血。铁路值班民警在他身上找到了身份证,并得知他是祥云人。

  彭世雄病倒后,哈站每天24小时派值班客运员到医院看护照料彭世雄。哈站派出所与彭世雄家乡所在地普棚镇派出所取得联系,并联系到了彭世雄的妹妹彭艳梅,介绍了病情十分危急。随后,哈站又多次与彭艳梅联系,希望家属来医院配合治疗,但直到昨天彭艳梅和母亲罗开芬才下决心到了昆明打算去医院看望。

  17日,记者拨通了医院电话。才提到“彭世雄”,接电话的一名女护士就说:“他一直没人要。”

  儿子命苦 提起母亲就掉泪

  彭艳梅仅比哥哥彭世雄小一岁,她告诉记者,母亲罗开芬今年56岁,而罗开芬因为着急,聊天时竟把自己年龄搞错,女儿提醒后,才点点头。

  罗开芬很伤心,她抹着眼泪介绍了儿子许多让人心酸的经历。“妹妹1岁,哥哥12岁时,他们爹就不在了,是我一个人把他们俩带大的。老伴走得早,家里差多少账,刚刚还清,这回儿子又这样了,现在啥办法都没有”,“这个娃娃命好苦啊,读完初一上学期,就没再上学,到了西双版纳农场大伯那里当了橡胶工,此后就一直在外打工,近年,去了南京当保安,还去了东莞找活计,这次生病前10多天,曾打电话回家说自己在南京找事做,这回去了哈尔滨,我知道还是为了打工。”

  犹豫不决 母女俩徘徊昆明

  “火车站、派出所说得不一样,一个说是得了脑出血,一个又说是患了心脏病,我问做了手术没有,可对方说那得要家属签字。”彭艳梅说还有让她和母亲不放心的就是怕被人骗,“以前,我就接到电话说自己是交警,称我哥哥出了车祸,叫拿钱出来,并且我村里头有两人还被骗着。”17日,正当她们徘徊不前时,一名不相识的祥云老乡、70多岁阮大爷在等候乘车时再三提醒她们“算了别去了,小心被骗”。

  担心上当受骗是这对母女俩迟迟没有去哈尔滨原因之一,而主要原因还是家庭特别困难,这也难怪医院说“他一直没有人要”。17日,母女俩是带上养蚕卖的1900元和家里1100元积蓄北上哈尔滨的,当打听到昆明到北京硬座火车票两人一躺就要花660元,到了北京转车还要600余元后,这还不包括所需的医疗费呢,想到这母女俩便犹豫了,下午3点,她们还在南窑徘徊,而没有购买车票,甚至午饭都省了。

  记者把从医院得到的情况讲给母女俩听,并劝说有困难会有人帮,下午5点,她们终于咬咬牙购买了18日上午10点的车票。

  怀揣证明 寄托于各方救助

  “不是不想去看,我曾向村子里玩得较好的邻居借钱,向几个亲戚借钱,他们都怕,有钱都不愿借。”“我也向村委会求助,但没有明确答复,只是给开了困难证明。”彭艳梅打开塑料袋取出证明,记者看到上面不仅盖有村委会公章,也盖有镇政府公章,“有了这份证明,我走到哪里人家才不会怀疑我们是在骗人。”

  哈尔滨铁路局哈尔滨站出具给彭世雄所在乡镇的一份委托函是母女俩在北上途中又一能证明自己的物件,“到了哈尔滨,我人生地不熟,这是我和妈妈到了那里向各方求助又一个信物。”彭艳梅出示这份函件后又好好折叠放回袋里。在母女俩携带的行李包中,这些相关材料是最“值钱”最重要的,其次就是每人带的两套换洗衣服。

  17日,记者把本报热心读者王维民捐赠的100元转交给母女俩,母亲紧紧攥在手里,现时又涌出来了热泪。当母女俩听记者说哈尔滨铁路部门先前垫付着医疗z费,医院派医护人员昼夜护理,罗开芬又开始担心起来,近乎央求地看着记者说:“去了那边,我不晓得该怎么办,不晓得拿什么付费,到时还得再麻烦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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